主持人(张永和):看看大家有没有问题或者评论。没有的话,我们就开始第二场论坛。下面这个论坛我们希望对双年展进行回顾与评点。其实最终也不是看哪些作品是怎么选上的,通过这么一个讨论,希望大家给双年展提出一些好的意见,让双年展不断的办下去,也希望大家给深圳市政府提出一些建议。现在我们请另外几位客人上台:孙振华院长、艺术委员会副主任崔恺、深圳市艺术评论家鲁虹。
杜鹃:大家对双年展任何展品有什么问题或者疑问都可以提出或者对整个双年展的方向有意见。
观众:我想请问泉州项目资料有没有更详细一点的?
主持人(张永和):泉州资料我们是问泉州市规划局要的,我们手头就这些。如果你跟他们联系一下,可能会拿到更多的。
杜鹃:您能不能谈谈您对泉州规划的兴趣是什么?
观众:因为我是做房地产策划的,现在有一些名胜古迹,是以前一些老的文化遗址,我想从这些资料中界定一下泉州改造的思路。
观众:我没有太多时间看,我听别人介绍台湾的一个田状设计,我大概看了一下第二、四集,我想对这个有一个深刻的了解?张先生,我替我朋友提一个问题,他是一个很想留学出国的学生,他很想知道作为一个中国的学生出去留学学到的东西回到中国后到底应该怎么用?他对这个比较迷茫。因为您在麻省理工学院做主任,所以他向您请教这个问题。
主持人(张永和):先说第一个问题计他们叫做田中央工作室,领先建筑师是黄春远,他在台湾一个小城宜兰做了十年工作。他在城里修一小段路,中间盖一些老房子,他们什么工作都做,他们跟当地政府、居民都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所以是真正意义上的社会实践。这就是他们做的工作意义。我们这次展览里给大家看的,像一些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像美国。像跟我们同文化的台湾都有建筑师能够做社会性的建筑实践,我觉得这个意义就在于是不是能够引起我们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在中国我们经历的是一个特别生猛的早期市场经济,今天上午也讨论到了关于社会问题的思考都好像给搁置起来的一个时期,是不是应该开始考虑下个阶段这些社会性的工作。这是第一个问题,所以选了几个,有乡村工作室,把社区的居民组织起来,自己用废料盖房子,因为他们没有钱买材料盖房子。
至于第二个问题,我更希望是把美国和欧洲的教育比较一下。我们谈上在美国受教育的人特别多,下面也很多。实际上我认为美国的建筑教育此时此刻面临很大的危机,因为他跟整个建筑实践、跟建造房屋的工业、社会都比较脱节。中国是一个消极的不脱节,等于我们学了一些很基本的技能,根本没有分析思考能力就成为了建筑师,再没有机会对自己工作有一个反思和认识的机会。美国在想问题的时候有时候比较形而上,对很多问题的关注形式跟咱们不太一样,所以就造成了跟将来社会实践结合很不好的教育。一个人如果今天留学有选择的话,我建议中国学生去欧洲学习建筑,而不是到美国学习建筑,也许我们能把麻省理工学院建筑学改造好一点,再到我们那里学习。
观众:我们在城中村这个问题上一直谈一个改造的问题,问题是城中村这么一个城市或者社会群落确实是一个很有活力的城市空间,我们研究改造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城中村是不是一个很值得学习的范本或者从中学到什么东西?
孟岩:城中村无论是有多少坏处,但是有一点比较好,就是城中村的生活至少是比较真实的一种状态,是当代城市生活一个比较真实的立体环境。相比现在很多新建的楼盘,这些楼盘创造的更多的是一种场景化环境,无论建筑风格、规划、布局,他并没有仔细研究当代中国人生活状态。城中村是一个非常极端的例子。上次双年展开幕的时候,王军说从来没有到过城中村,我带他去了,当时从这里出去已经12点,夜里2点还在那里吃夜宵,我们在小巷子里走来走去,都说城中村不安全,我们倒觉得不是这样。他说发现城中村的人都在笑,跟大家想的不一样。实际上并不是像大家所说的有这么多负面的东西,实际上我们去感受一下,这是一个非常生动、真实的生活,人们在那里生活的很高兴。这跟国外包括巴西的贫民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在美国我们也看过很糟糕的社区,绝对不是城中村这样,城中村是一个非常健康的社区,在里面大家生活的很好。管理问题这是政府的问题,不是城中村的问题,如果通过适当的管理、治理,城中村完全可以是一个非常好的社区。
观众:这次双年展我个人觉得从中学到了很多东西。回过头来我想很多问题,比如说传统对我们意味着什么。我们看国外的书,很日本化,我心里都在担心我们中国化的问题,我们房子要做的非常的中国化。这个问题可能是几代人的功夫在做这个事。我的意见是特别希望今后的双年展会不会有一种导向性,就是做一些中国化的东西。
杜鹃:您认为的中国化是什么?
观众:我也很迷茫,也不知道答案。
杜鹃:你所说的是建筑、城市还是社会?
观众:可能是一个整体,任何东西不能单一的来谈,比如说建筑忽略了传统。
杜鹃:我们这次展览最重要的是希望中国化,80多个展品,其中只有10个是国外的作品,而且这其中还有5个是关于中国的作品。你更想是传统化还是中国化?我认为中国化并不一定是传统化?
观众:在这个展览上我看到很多关于传统的研究,我所说的意思并不是说现在展览的并不是不好,我所说的会不会以后有一个导向性,比如我们的房子会回忆几千年的历史传统。包括我和我同事都在想一个问题,我们的工作太多的忽略了传统。
杜鹃:这次双年展很多作品是关于怎么把中国的传统,不管是艺术还是精神现代化,只有通过这种现代化才能把传统保留下来,所以说有导向性的话,这是我们潜意识希望观众能够读到的。
主持人(张永和):有没有导向性这个问题,这个可能真是不知道。我其实并不知道这么一个展览有多大说服力。但是从我个人来说,我实际上觉得我们是一个民族,对自己的传统其实关注的并不是很多。跟其他民族相比,包括美国佬,很多一点一滴的东西他们可能更珍惜,包括提到日本,他们现在科技上很先进,可能文化上也很现代,跟传统的东西能够共存。欧洲也是一样。每一个建筑师有时候你会觉得他的观点很激进,可是他同时能够对文艺复兴时期、中世纪等等的建筑、城市有非常多的了解,所以从这点来说我是明确的。我们是不是应该也在这方面多多关心一些传统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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