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张永和):刚才刘晓都讲的很有意思。他这里有几个观点:第一,他提到城中村基本是一个社会问题。第二,城中村作为城市经济生态一个环节必然性和必要性,等于深圳离不开城中村。城中村真要是没了,生活水平大大增高。整个服务系统,从打扫卫生到制造业、保姆都会瘫痪。每年北京都要瘫痪一次,到的春节,所有做服务业的都回家了,卖早点等等都没了。其次,你还提到一个观点,这也很重要。就是住的问题。刚才有一个嘉宾用了一个比喻,比较凶猛的毒瘤。听你这么一说,很多国家地区都有这样情况。而且直接跟国外郊区的贫困对比非常强烈。我们这个其实不是那么严重。我对提出点问题,社会性的问题能不能用形态研究和体验来解决? 刘晓都:我们看这张照片(见图),你看这是福田中心区。左边这是上沙、下沙,这边是皇岗村。深圳光这一块就有这么多城中村,这就是低收入住宅区。我觉得改善的可能性是绝对有的。我对这件事也不是抱着特别乐观的态度,因为几个城中村改造全部都搁浅了,首先开发商的介入是一定要赚钱。如果政府投入,可能要多少多少个亿,这也承担不起。说白了,这也是纳税人的钱。现在的城中村最大的问题是不在城市系统,要把城中村纳入城市系统。现在城中村有自己一套系统,要把它纳入城市系统来做。我们要做这件事的话,像曾主任所说的给他穿衣带帽,这是一个表面的说法,但是实际上就是解决他基本的问题。比如我们帮他们重新改造改造条件,比如缺乏公共活动场所。刚才欧宁说到他们可能在屋顶搞一些东西,我那个时候住在罗湖的时候,6层房子楼顶全都是种菜,他们搭建一个小铁皮房子,种点瓜、种点菜,我觉得这挺有意思。如果我们改造成空中花园的话,一个是可以解决公共活动,第二是解决消防问题。这是我们专业范围内可以解决的。但是他也能够稳定住这个状态,不然社会分工很容易出现问题。像这种东西我觉得我们是可以做到。 欧宁:做岗厦村的时候,有一个空中花园的方案,我当时就想如果这样搞的话存在很大的治安隐患。因为城中村每户人家到了楼顶上都把门锁死了。城中村每一户顶层都是连在一块的,如果从这一家可以到另外一家,其实很多贼都是走顶楼。我觉得这个设计可能有点问题。 主持人(张永和):现在我们请湛杰谈谈。 湛杰:今天来这里是想几位老师学习的,唐老师今天有事不能过来,我过来汇报一下我们做的工作。我们一直在思考深圳过了20年多年,什么能代表深圳的文化?很多人从四面八方过来深圳工作,留下一些东西。但是他们留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呢?很多时候我们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深圳是从一个渔村发展起来的,其实渔村这种模式就是我们现在的城中村状态。也就是20年前,深圳就是岗厦村的放大版。作为外来人口在深圳居住,我就是一个典型。我来深圳也就3、4年左右,我也住过这样的城中村,以前住在罗湖区委背后有一个城中村,那个时候在深圳实习。现在我们就没有在住在城中村里了,以前住在城中村里的人很多人都带着梦想过来。其实这里存在着太多的深圳奋斗的经历,其实在城中村的这种状态才代表深圳的精神。所以我们现在要大刀阔斧全部拆掉、重新再来,当然可能会好看一点,但是会失去我们很多的痕迹。凡是使用过的东西,我一直认为它是有记忆的、有痕迹,这种痕迹就代表着一种文化。 主持人(张永和):湛杰先生提出了一个新的观点。他谈到城市对人的情感、人的记忆的一个影响,这实际上反映出了今天中国城市的基本状态。我觉得今天中国的城市也可以叫做一个早期的现代城市。这些城市目的就是为了发展经济,其次才谈生活质量。中国这两年也用最适宜居住城市这个概念,美国也评这个,但是美国评出来永远不是什么大城市,因为它包括环境、风景、污染等等,中国最适宜居住的城市就是深圳、上海、北京,是完全不同的态度。这反映了中国目前市场经济发展的一个阶段。 湛杰:我们以田贝村作为一个改造的设想,一个垂直村落的计划(放映幻灯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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